综合美国《世界日报》报道,美国货运总量约七成由卡车完成,可谓车轮带动美国经济,而南加州凭借地理位置和便利的运输,成为卡车的“集散地”,一辆辆体型庞大、色彩鲜艳的卡车不仅成为公路上亮丽的景观,有“蓝领高薪族”之称的卡车司机也成为第一代移民华人们青睐的职业。然而,高收入下隐藏的是无比寂寞与辛苦,“苦中作乐”、“喜忧参半”是华人卡车司机生活的最佳诠释。
第一代移民李先生为让家人衣食无忧选择从事卡车司机,如今自己买下车头联系客源。
● 入行要求高 须有体力和经验
去年9月入行成为卡车司机、家住蒙特利公园市的华裔黄先生说,因为要及时送达货物,成为卡车司机的先决条件是长时间开车的能力和体力。“之前是因为自己曾从西雅图到洛杉矶连续开车17小时,才知道有能力成为卡车司机”。成为司机后,每天都要至少开11小时车。如果应聘者之前有卡车司机经验,一般公司都要求来者至少两年须没有车祸和罚单纪录。
如果完全是新手,因为倒车和开市区不熟练,入行之初须作为副司机由“师傅”带着一起出车,而大多数老司机不愿意带新人,因为不仅要承担责任、夜不能寐,还要和新人分工资,“本来单出车一个月能赚5000元,一起出车就只有3000元不到”。自己就是在师傅的骂声中两个月出了八趟车才可单独上路。
● 家庭难兼顾 通话成唯一安慰
家住阿罕布拉市的李先生,从事卡车运输七年多,和家人聚少离多。他表示,每次送一趟货最少要七天,如果要在半途货物“再倒一次手”(增加一次送货、提货工序)就要十天,为了妻子和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,一般每月都要出三趟货,之间只回家休息一天,甚至有时就待十小时睡一觉又要出门。
● 独行高速路上 难陪儿女成长
“七年多从来没给小儿子开过家长会,错过无数个假日”。每次独自一人在外州高速公路开车,看见新年万家灯火就很心酸,所以电话成为和家人保持联系、取得安慰的唯一途径。“如果没有手机,根本无法想象开车会多郁闷”。
● 出门在外风险大、危险多
黄先生透露,在外开车最怕遇到天灾和卡车突然损坏,因为人生地不熟、无法及时将车修好一天就白干了。曾经有一次沿70号州际公路去伊利诺伊州(Illinois),当时正值4月,以为绝对不会下雪,谁知却在一座高山前被警察拦下,说路面已有积雪,没在轮胎上捆绑铁链禁止上山。结果不得不花七个多小时,寻找另一条路径,最终也因此晚交货被罚款。
如果车在半路故障,“叫一次拖车公司最少600元”,要是不幸车不能再继续开、还要大修,成本就更高,“可能一个月的钱都要搭在这趟货上”。
● 日夜颠倒饮食不规律
黄先生表示,由于晚间车流较少、气温舒适,警察监管也相对松懈,所以卡车司机们大多是“夜猫子”,晚上开车白天睡觉,但正常生活作息打乱带来的内分泌紊乱相当严重。同时,因为华人吃不惯汉堡、薯条,开车时又无法饿了就吃饭,因此吃饭不规律也带来严重胃病。此外,数小时坐着开车也让卡车司机极易患上痔疮、前列腺肥大和腰间盘突出等疾病。
虽然“出门在外三分命”的美国华人司机要承担诸多辛苦,但同时也得到在美华人无法企及的乐趣与体验。
● 蓝领高薪族 新移民翻身快捷方式
有“蓝领高薪族”之称的卡车司机成为第一代移民华人们青睐的职业。
李先生说,高薪是华人成为卡车司机的最大诱因,一名普通运输公司司机,“不太辛苦的跑”一年都有6万元左右收入,这几乎是语言不通、没有专业技能的第一代华人移民能得到的最高收入。如今用攒下的钱自己买了车头、联系货源,每年更有十几万元进账,有房、有车,全家人衣食无忧。“再干两三年,等手里钱充裕些就可投资房产或轻松的行业,享受天伦之乐,也算圆了美国梦”。
● 工作之便 游遍美国开眼界
美国卡车内就像移动的小房间,冰箱、床铺、蒸锅一应俱全。
李先生透露,美国卡车内部设施齐全,若舍得投资买个较高档的卡车头,里面大约六平方米的空间有浴室、两层床铺、还可接冰箱、微波炉和电视。配合良好的开车视线和可充气、柔软的座椅,车内就像一个移动房间。开着车从东岸到西岸,经历无数城市,更能欣赏沿途风光。
“如今已去过南卡罗莱纳、北卡罗莱纳、佛罗里达等20几州,最喜欢犹他州连绵山丘上错落有致的房屋、田纳西绿树成荫的田园风光、和科罗拉多形态各异的风化山”。